江星列在沈绵旁边坐下,道,“应当没事的。”
沈绵叹了口气,握着江星列的手,低低地说道,“我,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星列听了这话,只觉异常刺耳,立刻上前把沈绵搂紧。他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头却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刺的鲜血淋漓,疼痛难忍。
他多心疼沈绵,现在就有多痛。
沈绵又不傻,最近自己疲惫嗜睡,吃的也多,她多多少少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但她不敢起那个念头,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敢,甚至自欺欺人,直到胡太医说出难以决断的话。
沈绵倚在江星列肩头,咬紧了牙关,道,“若真是一场空,那可怎么办啊?”
此事若不提起,沈绵只当做不知道,可是今日既然提起,沈绵自然是情难自抑,又忍不住惶恐不安。
长久以来,她总是又害怕又期待,永远只能装作听不到妇人们对她的非议,也装作是忘了那件事情。
即便是沈绵这样豁达的人,天长日久,也难免要将自己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