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景阳宫里,愉妃正把自己为大孙子准备的夏日衣衫一一拿给青雀看,让她带回去给孩子穿,端午节以来不曾太平过,总算有空来收拾这些东西。而听着婆婆念叨端午节的事,青雀不得不为丈夫捏把汗。这都是六月了,虽然皇帝对待永琪似乎没什么改变,可他自己心里不踏实,若非之后横生枝节多出来那么多事,青雀早就要试探令贵妃的心思,今日进宫也有这样的打算,可擦肩而过到底没机会。
愉妃絮絮叨叨地说着孙子的事,见青雀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她,显然是心不在焉不知想什么,她便放下东西问:“怎么了,你和永琪吵架了,还是侧福晋让你不痛快了?”
青雀一怔,忙道:“没、没有的事……”
愉妃想了想,揣摩着儿子的心思,说道:“是不是觉着,皇上这阵子什么事都委派四阿哥,永琪心里不高兴了?依我看,皇上是想打压那些流言蜚语,难不成白莲教来刺杀皇帝,倒成了四阿哥的不是?四阿哥守着关防有疏漏的确有错,可也不该背负白莲教的罪过,而皇上若真为此惩罚四阿哥,岂不成了冷酷无情的帝王?皇上也要维护自己的体面,何况四阿哥他……”
婆媳俩一时都无语,愉妃想了很久才开口道:“你们有你们的心思,皇上有皇上的打算,说到底君为臣纲父为子纲,永琪别无选择。别把心放得太高了,他才多大,踏踏实实当差过日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