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相!”看到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张齐贤,居然被气得语无伦次。梁颢不禁两眼发红,咬了咬牙,毅然说道:“恩相,涉案三个人,已经死了两个。接下来,恐怕韩巡检也在劫难逃。下官受你知遇提携之恩,无以为报。愿亲自带一哨人马,去将韩巡检接到京兆府来。”
说着话,他伸手就去推马车的门。却不料,胳膊竟然被张齐贤给扯了个结结实实。
“你不能去,你如果去寻姓韩的小子,他肯定死得更快!”张齐贤气得胡须乱颤,头脑却异常的清醒,“张威和周崇已经都死了,无论如何,姓韩的小子不能再死了。只要他不死,某些人在永兴军路,就甭想永远一手遮天。”
“恩相!”知道张齐贤这么说,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梁颢红着眼睛乞求,“下官在您身边,一举一动,恐怕都会落在别人眼里。您的政令,恐怕也出不了经略使行辕!而下官离开长安,您手中反而等于多了一颗活棋。下官不信,他们敢公然杀了下官!”
“你不能死,姓韩的小子也不能死!”张齐贤没有松手,只管继续轻轻摇头,“去给京兆府衙门传令,发海捕文书,追缉韩青。让他们务必将告示三日之内,贴遍永行军路所有城门和关卡。抓到韩青之后,立刻押往安抚使行辕,老夫,老夫要亲自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