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宋锦茵脸上露出一丝窘迫,男子越发得了趣味,寻到了曾经的松快。
这小姑娘平日里惯爱板着脸,明明生得娇艳如春花,却偏偏活得好似万物都入不了她的眼,同那些不问世俗的人一般,超然,淡漠。
可如今这样才该是刚刚好。
思及此处,男子想提起户籍的话又咽了回去。
宋锦茵虽进了他的小院,但实际性子颇为谨慎,他若一次便将事情说了个透,这小姑娘定是转身便会竖起高墙,一个字都不会信。
“东家,咱们适才走的可是这条路?”
“......反了。”
男子回过神,看着她有些犹豫的脸。
“姑娘主家那般大,究竟是如何记住里头那些复杂小道的?”
“我这些年只待过那一处地方,想不想记得,都得印在脑子里。”
宋锦茵语气听着松快,却让人无端端心里一紧,不是滋味。
......
毕春堂里,宋锦茵和男子分开后,被领着去了后头。
沈玉鹤的楼阁同上次的住所隔得有些远,但一路行来奇景颇多,穿堂而过,还能瞧见后头新凿出来的一片小湖。
“沈大夫。”
宋锦茵坐在案几前,唤了称呼,将手搭在布帛上,随着帕子一同落下的,便是沈玉鹤泛着凉意的指尖。
宋锦茵有些微愣,屋内明明就热意扑面,再怎么,也不该有这样的冷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