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说:“我只是脚臭,瞧她那男人全身都往外冒酸臭,一副娘娘腔,见了老婆恨不得趴下去舔她的脚趾缝。”
万方说:“人家这叫恩爱。”
陈凯说:“屁,我老婆待我才叫恩爱哩——不同你说这个,你没有恋过爱过,怎么说也没体会。这样,哪天你问问居委会的何大妈,了解一下这胖女人的底细,我们再商量个对策。”
万方说:“要问你去问。人家说不定是养成了习惯,进家门前,不蹬几脚不舒服。”
陈凯说:“你以为像你,见了女人不看一眼就难受!不信打赌,她若不是对我们有什么仇恨,嫌我们没有将她走路的大街扫干净,我请你吃十个羊肉串。”
陈凯接着说:“何大妈见了你像见了亲儿子,你开口问她准会说的。”
万方又不说话了,他将头扭回去。窗外的黄昏已正式降临了,亚洲大酒店楼顶的霓虹灯像掐着秒表一样准时闪烁起来。不一会儿,整条大街便被妖冶飘忽的彩色浪花淹没。陈凯从床上爬起来时,不留神屁股拱了万方一下,万方下意识地用手去扶面前的墙壁,一直紧握着的口琴在墙上蹭了一下,不少白灰粉末钻进口琴里。这样的情形每天都要发生好几次,陈凯一点也没在意,问了问万方现在是否出去吃饭。见万方摇头,陈凯便独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