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翁不紧好说话,看上去还很和善通达,薛六颇为好奇的打量他,照着他捏面人的样子,学着做起来,“您这手艺是打哪学的?”
老翁嘿嘿一笑,“别看我这哄娃娃的把戏不上台面,可是传了几辈的老手艺,里头的精细处才是要紧,可不轻意叫人知道呢。”
薛六挑了一根竹棍,揪了一团面在手里揉捏,叶长安这会就又有些看不懂他,他年纪轻轻却锐气全无,说话做事只得三分,端的叫人看不透,做起磨皮子捏面人这等极为沉闷无聊的活计时,又很自得其乐,仿佛生来就是为了当个皮匠来的。
薛六捏了个小人,上色之前,只能勉强认出是个人,花红柳绿的穿戴好了后,也就只得三分像个人,他举着自己的杰作端详了一会,忽然用细竹签沾了一点青色,在小人的眼角处落了一点。
大概他对自己的杰作甚为满意,转身就递给叶长安,“之前得罪之处是薛某不对,叶媒官就莫要再计较。”
叶长安嘴角一抽,真是难为他这一番别出新意的道歉,这面人捏的独树一帜,堪称一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