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间棚屋里正传出痛苦的呻吟声。屋里,一名面色苍白的汉子正躺在脏兮兮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那张麻被也是黑不溜丢的,油迹和煤灰都板结在一块,让人看着想作呕。
五名汉子一筹莫展地站在床边,这时,其中一名汉子嚅嚅地道:“堂哥,都过去这么多天也没动静,估计那书生根本没有报官,花狗这伤若再不找大夫,怕是要熬不过去的。”
屋内的这六人正是那天在破庙企图抢劫,最后却被徐晋用火铳吓跑的王堂等人,而此刻躺在床上呻吟那货,正是那天逃出门时摔跤受伤的倒霉蛋,外号叫花狗。
本来花狗的伤并不算严重,只是被铁锄的刃口刮掉一块皮,不过这货仗着皮糙肉厚不当一回事,再加上不注意个人卫生,结果伤口发炎腐烂了,今天还发起烧来,在挖煤时倒在矿坑里面了。
在一众小弟的目光注视下,王堂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带花狗进城找大夫,尽管这很浪费时间,也很浪费钱,但若是见死不救,难免让手下弟兄心寒,以后恐怕也没人肯跟自己混了。
于是乎,王堂亲自背上受伤的花狗,又带着一名心腹发小,步行前往数十里外的保定府城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