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得。”
“那么你有什么事怪怨他呢?”
“你交的朋友是个忘恩负义的坏蛋,他那种人还能活着,那就像俗语说的,败草是拔不尽的。怪不得大家见了艺术家都要提防,他们又刁又恶,像猴子一样。你的朋友想扫他家族的面子,破坏一个姑娘的名誉,来报复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我不愿意再跟他有什么关系;我但愿当初没有认识他,当作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个人。先生,这不但是我的心理,而且我的家族,他的家族,所有赏他脸给他吃过饭的人都这样想……”
“先生,你是一个明白人,可不可以让我把事情解释给你听……”
“你要有那个心肠,你去跟他做朋友吧,我管不着,”加陶回答,“可是别多说了,我告诉你,谁要替他开脱,替他辩护,我就认为跟他是一丘之貉。”
“连替他分辩一下都不行吗?”
“不行。他的行为是不齿于人的,所以是不容分辩的。”
把这两句自命为妙语的话说完了,塞纳州议员便扬长而去,不愿再听一个字。
许模克把那些恶毒的谩骂告诉了邦斯,邦斯苦笑道:“已经有两个官儿跟我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