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他以假死脱身,坐于冀州慕府书房中。
“殿下,不好了,殿下…”
“怎么了。”
“沈小姐…殿下…沈小姐死了!”
“你…你说什么?”
他从未如此失态过,明明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站起来。
可偏偏一股淡淡的血腥,充斥于口中,浑身冰冷,如置身冰窟。
根本就抬不起手,血迹滴落在了书桌的书信上。
上面有长安暗卫的最后一封来信:新帝打算对沈府出手,沈小姐跪于殿前三日求情,新帝允。
献血混着墨迹,晕染开来,随即入目的便是越来越多的血迹,滴落书信。
他伸手将舒展的书信紧紧攥进掌心,冷声道:“楚氏一族,忘恩负义。”
“杀尽忠臣,传我命,我慕容一脉登基,曾为鼎盛时期。”
“为避百姓流离之苦,为保忠,为保民,甘愿居于幕后。”
“可新帝不仁,草菅人命,残杀忠良,放纵手下之人鱼肉百姓。”
“今日我慕容衍之,举旗,倾江山,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