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泯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他一介阉人,哪敢教皇帝怎么做事,更别说替皇帝拿主意了,“奴才不通刑律,就懂一件事,假如奴才生出这样的想法,陛下就是把奴才千刀万剐,也是奴才罪有应得。”
他其实间接在说,这些人当诛。但这话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然别说那些手握大权的重臣,就是那几位觊觎帝位的皇子,也不能轻饶了他。
说的再漂亮也好,皇上终究是老了啊,又能护他多久?更别说皇上就是一直在,也未必愿意看护他。他,终究只是一个奴才而已。
“人人都能这样想,朕也就不用烦心了。”顺帝转回头,继续望北,“人太多,杀不过来,朕的朝堂也不能空了,所以难!”
丁泯知道皇上难在何处,这时该有人出来替皇上排忧解难,可惜他不够资格,再好的机会也轮不到他来捡,“陛下,真就没有一人能替您分忧?”
“朕案头那些请求赐婚的奏本,你可看到?”顺帝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丁泯自然看到了,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为了尽快筛选奏折内容,原朝有规定,不同事情,奏折外皮绢布要用不同颜色,喜事、灾事、刑、钱、名、军等等等等,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