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银眼看着沈未明的脸浮上红晕,又眼看着她站起来,好像终于准备要吐露心声了。
“乔银,她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最!大!的!笨蛋!”
沈未明嘴角咧着一种很放肆的笑容,酒瓶被她举得忽高忽低。乔银不知道这句“笨蛋”是想说什么,她只知道如果沈未明真的想骂人,可以骂出更多更脏的话。与之相比,“笨蛋”反而像是一种悲愤。
“你说她怎么可能追求到她所谓的自由,所谓的了无牵挂?怎么可能?要我说,人只要生活在这世界上,就是不自由的。她要在社会上活着吧,那就必然属于各种群体,每天被管理、被无形的手束缚、被无形的眼监视,又或者,自己是管理者、束缚者。
“离开一个群体,那里就会出现空缺。这种空缺,她越优秀越独特就越难被填补。你说她难道不优秀吗?她不独特吗?”
乔银一言不发,果然还是开始了,醉酒之后的长篇大论,醉酒之后才会有的自己揭穿自己的伪装。所以刚才说的“尊重她的人生态度”也并不完全是实话,现在看来,其实还是质疑的吧。
“怎么不回答?”
沈未明一下子凑到她面前,她赶紧回神了:“啊?嗯,优秀,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