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是真饿了,午间就吃了一小块粽子,这会饥肠辘辘,陆时侒没吃,一直看她吃,给她夹菜,挟了多少她就吃了多少,她举着筷子要去夹肉粽的时候,被陆时侒阻止了,“晚上吃粽子不好消化,等一会儿。”
话音刚落,绿珠就捧着一碗面进来,搁置桌上,陆时侒道:“没别的事了,这不用服侍,你吩咐下去不许其他人到前面来。”
“是。”绿珠领命退下。
整个屋内就只剩下了她与他。
这是一碗长寿面,时婳握着筷箸,突然就胃口全无,陆时侒见她低着头,挟起面条,却迟迟不往嘴里放,温声道:“不是饿了吗?再不吃可就凉了。”
“嗯……”她鼻尖酸酸的,泪光溶眼,面条送进嘴里,泪珠也掉进了碗里。
“不好吃吗?”
时婳咽下面条,声音哽咽,“好吃。”
“那为何哭?”陆时侒俯身,抬起她满是泪痕的脸,屈指给她拭泪,款语温言:“好好的生辰,可不兴哭。”
时婳不但收不住眼泪,反而越流越多,她生在端午佳节,往年过生辰都是和赏午一起,晚间时候,阿娘会亲自下厨为她做一碗长寿面。
陆时侒哄不好她,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物件,放到她手中,轻声叹气,“别哭了,看看,和你的那一块比像不像?”
她的那一块还是不曾找到,他按照张力形容的模样,画了下来,寻了好玉料,亲自雕刻,刻费了十多块玉,才勉强赶着她生辰刻出这块有八九分相像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