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生命里最缺的就是父爱,而席闻乐给了她一种如同父亲一般全包容式的爱,仿佛真的是亲人,越不好越要拉你一把,他就是你的,爱溶于血液怎么都不会丢。
她轻轻地说,“你还有重新考虑的机会,你现在走,我不怪你。”
他说:“我不走,你睡一觉。”
他的口气越平静,她就越是苦涩,告诉他:“席闻乐,我以前之所以一直用药浴,是因为我身体很差,我可能……”
他用拇指抚她嘴角,她把他的手握住,继续说:“我可能很难再怀上……”
湿红的双眼与他对视,他没说话。
“所以,”时音咽一口气,说,“你再好好想一想……要走,就现在走。”
席闻乐听完,把手臂从她的脖颈下抽出,起身下床,时音的身侧一下子凉下来,看着他一言不发地打开房门出去。
她一人留在寂静的房间内,三五秒的沉默后,侧过身睡进被子,眼泪一下子染湿枕头与被单,抽泣浓重得止都止不住,觉得心一下子被挖空了,他走得太干净,把所有余温和气息都留在这个床上,呼吸倍感抽痛。
咔,门开。
时音抽着气回头看,席闻乐重新站到床沿,看着她哭成这样子,把刚刚通话结束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说:“我告诉我奶奶,我有一个要结婚的对象,她打算明天来见你。”
……
“所以,”他慢慢说,“你已经甩不掉我了。”
***
席闻乐的奶奶,身上有一种皇族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