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有人因褚余风的失误漏了统计,不光是萧豫和先帝,连大俞朝廷都尽失颜面了。
萧豫无法反驳萧惟,再加上他只是核查,并不算兴师动众,也就依了他。
有了萧豫的许可,萧惟便把吏部、户部和兵部所有与邛川之战有关的文书记录都调到自己名下,和成慨一一核查。萧惟不知道自己做这一切是否有意义,但他真的很介意登闻鼓案中污蔑他的那名书生,更介意因此卷进来的卢氏和窦氏。
若不是有利益冲突,谁会搭理他这么个浪荡王爷呢。
萧惟在刑部忙碌,谢无猗再次落得清闲。这日,她正在院中舒活筋骨,忽见春泥呈上来几封信。
谢无猗接过一看,一封是萧婺从厉州寄给萧惟的,一封没有署名,而最后一封信上写了一个“花”字。
“花娘?”
谢无猗不由得脱口而出,从使团离京那天算起,她也有三个多月没有收到花飞渡的消息了。如今见花飞渡送信回来,谢无猗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书房,边跑便用苍烟里的银针挑开火漆,迫不及待地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