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女装……”
“是,女装。”他笑得眼角弯起,往日沧冽的目光顿显纯净,柔和了面部刚硬的轮廓。
他道:“人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你倒好,外出时固不用说,即便在家里,也要么男装,要么散着发懒洋洋卧在床上。想我这个定王也可怜,想看一眼妻子漂漂亮亮的女装模样都不容易。”
我轻笑道:“少年时候我总是一身灰布僧袍,裹着禅巾,也没见你嫌弃过。”
“我又怎会嫌弃你?不管你性情变了多少,容貌改了多少,在我心里,永远记得那个在我身畔奔跑的小姑娘。”
我微微怅惘,转头望向窗外,说道:“桂花开了!”
司徒凌端茶啜了一口,立起身在窗边向外看着,说道:“可惜不是杏花。对于祈阳王和德太妃,春日里杏花盛放的妖娆时节,都已不可复得。”
他扬手,将那盏茶泼出,说道:“蜂与蝶从他世情,酒和花快我平生……做梦!除非这一梦不醒,否则定然可以看到,这一生都叫蜂与蝶给毁了!酒和花,也只是营营役役的蜂与蝶的,根本与醉生梦死的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