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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惜来送包给苏微微的时候,苏微微一看那早已浸透了黑色雨水的包就来气。颜惜劝了半天,她才气呼呼地开口说:“他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颜惜叹一口气,没有说话,苏微微于是继续挥舞着胳膊激动地数落着:“又爱多管闲事,他以为他是谁啊,上帝啊,观音菩萨佛祖么!打听别人感情可以,别人说他一下立刻就粗鲁得跟个野人似的,你瞧瞧,我胳膊都被擦破了,我要肉体补偿费!我要精神补偿费!老娘要钱!!!”
颜惜安慰她,见苏微微也就是过过嘴瘾,于是说:“他不是给过你钱么,你又不要,多好的事情,让你自己填数字。是你错过了嘛。”
苏微微被颜惜堵了个没话说,一想事实也还真是如此。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被他的诡异所吓到而退缩,没有在那张空白支票上填写一个石破天惊吓死人不偿命的数字简直不可原谅。
苏微微呕着气,翻开包里查看东西还在不在。一看东西都还在,也没损坏,气也消了一半。颜惜见她气色缓和下来,才说:“其实他真的是有病。”
苏微微冷哼了一声。
颜惜继续说:“他昨天回来的时候脸色差得能把人吓死。”
“把我推下车也把我给吓得半死好不好。”苏微微撅着嘴委屈地抗议。
佣人这个时候递上来两杯咖啡,苏微微一口喝掉了,颜惜则端庄地端起来抿了一小口,继续说:“他胸口有几根肋骨因为骨折打了钢钎,到现在也还没有取出来,一到阴雨天就非常难熬。所以他昨天情绪失控,今天又后悔起来,又不好意思自己来送还包包给你,你也知道他这个人的脾气,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出门之前他还特别叮嘱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受伤呢。他妈妈也狠狠地说道了他,说是让我不论如何请你去家里吃个饭,让他给你当面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