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命,就提起十二分小心,不能说错半个字,不能做错一件事。”
青黛泪水夺眶而出,满心委屈:“我还不够忠心吗?这些年,为了主子的遗愿,我做了多少昧良心丧德行的事……”
现在,怎么就落到了这等境地?
菘蓝比青黛心机深,想得也更深远,低声说道:“总之,你我都要加倍小心。依我看,侯爷怕是对你我也生了疑心。”
青黛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我对小姐的忠心,日月可鉴。怎么会做对不起小姐的事!”
青黛口中的小姐,正是病逝多年的裴婉清。
听到熟悉的昔日称呼,菘蓝也红了眼眶,泪水却未掉落:“侯爷生性多疑,别说你我,只怕连夫人都疑心上了。”
“青黛,这些话,我只说这一回。听不听,都随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菘蓝便转身出了屋子。
留下青黛一个人,白着一张脸,动也不动地坐在那儿。
……
菘蓝悄悄回屋,打水洗脸,敷了脂粉,将自己收拾得妥帖如常,才去了裴皇后的寝室里伺候。
嫔妃们早被打发走了,几位皇子和两位公主也都各自回了寝宫。
杜提点和两位医官,今夜都得留在椒房殿里值守。程锦容自然也一并留了下来。此时,杜提点和两位医官都去用晚膳了,唯有程锦容守在裴皇后身边。